如山如海。

【龚朔】蜜桃成熟时

cp:龚子棋x徐均朔  (前后有意义


其实是冬天的故事   带一点点棋元老师   两发完


(带了单人tag 不妥会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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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徐均朔在回上海的高铁上接了个电话。



龚子棋打的。



有了黑道太子滤镜的加成,龚子棋说什么话都透着一种吊儿郎当的漫不经心,他好像在吃什么东西,声音含含糊糊的,问:“你几点到?”



徐均朔低头看了眼摊在手心的车票,答:“四点半。”



那边“哦”了一声。徐均朔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复,心里颇有些莫名其妙,顿了一下,犹犹豫豫的道:“......你要来接我——”



龚子棋跟会读心一样,徐均朔的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已经接上了:“我要不要来接你?”



徐均朔:“.......?”



他一个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磕巴了两下,最后勉强答道:“行?”



——他还挺怕龚子棋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两声,说“我逗你玩的呢。”



这次的龚子棋不如他所愿,他沉默了几秒钟——徐均朔猜他是忘记了电话的存在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更随心所欲的说:“那一会儿见。”




电话挂了。



徐均朔还保持着刚刚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也没动。他几乎是要哑然失笑了,想着龚子棋不知道他在哪个站下,也不知道他今天穿什么衣服,怎么就笃定地像已经看到了他站在他眼前生动的笑,实在是让徐均朔觉得龚子棋很莫名其妙。



——准确来说,从龚子棋给他打电话的那一秒钟开始,他就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拖着行李箱下高铁的时候徐均朔才意识到他的确低估了上海的温度,南方人终究是在温润的环境里待了太久,骤然跌到穿两件衣服依然会冒出森森寒气的另一番境界来才是不适应。他被冷的一震,觉得自己像棵地里的小白菜。



他没找到龚子棋。



他不知道龚子棋在哪,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在哪儿。在冷风中哆哆嗦嗦地站了几分钟之后实在是忍不住,还称得上灵活的手指在口袋里扒拉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龚子棋在他的通话簿里是第一位,这是公开的秘密。去年龚子棋去参加声入人心,409们给他践行,酒喝到一半脑子都不清醒了,竟然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只有大冒险的真心话大冒险——徐均朔不幸第一个中枪,被龚子棋抢去了手机。那时的龚子棋还没现在这么黑道太子,意思是他比现在要好说话些,徐均朔随便嚎了两句就妥协了,只戳着他的脑壳说,你把我加到你通话簿里那个“A”的分组里去。



于是徐均朔就加了。在龚子棋的眼神注视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他对龚子棋原先的备注删掉,然后想了半天,又一个拼音一个拼音的打:“嗳”



龚子棋又戳了戳他的脑壳,好像挺凶的问,这什么意思?



徐均朔喝的已经有些醉了,脑袋不甚清醒,忘记了在有酒精加成下最好不要激怒龚子棋,于是他喜滋滋又得意洋洋的瞥了龚子棋一眼,大声说,你个文盲!



事后徐均朔回想起来,确信自己在那时看到了顾易一瞬间带上了怜悯的眼神。



可无论龚子棋在那天如何软硬兼施,徐均朔就像是给自己的嘴上的封印,怎么也不开口解释。






徐均朔对着那个小小的“嗳”字看了半天,正准备用自己已经不太灵活的手指按下拨号键的时候,突然一阵风从他身边刮过,等他再回过神,手机就到了龚子棋手里了。



这人背着光,很无语似的看着他,黑色的风衣衣角还在飘荡着,架着副眼镜,冷冷淡淡的拧着眉,开口就是嘲笑:“你这样被别人抢了手机还反应不过来吧?”



徐均朔挑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抢回了自己的手机。



龚子棋往他身边靠了靠,包裹在黑色风衣下的温暖让徐均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实在忍不住热源的诱惑,不动声色的拿自己的胳膊贴紧了龚子棋的胳膊。



龚子棋也装没感受到,任凭徐均朔冰冷的手指堪堪擦过他的衣角。



他偏过头去问:“你给我的备注还没换呢?”



徐均朔抬眼,瞪了龚子棋一眼,他退出电话的界面,慢悠悠的答:“怎么?儿子不服?”



龚子棋翻了个白眼,又抬手打了一下他。



徐均朔此时突然多了些好学生的自我修养,他自然的拦住龚子棋还未收回的那条胳膊,一本正经的道:“公共场合呢,犯病也挑点场合。”



龚子棋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他,再不可思议的答:“我怎么了?”



徐均朔原先倒没什么感觉,听了他这话才真正要抓狂,他都想大喊了,他想说哥,潮龚,cool guy,黑道太子,你怎么说也能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也是到了出门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会被拦下要签名的水平了,怎么还是对自己的言行举止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最后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干——至于这么随心所欲缥缈不定吗?



——好吧,不管龚子棋是有了四十万粉丝还是四百万四千万,他大概永远都是这么肆无忌惮恣意妄为会在公共场合翻白眼的。



这就是龚子棋,如果改变了即使微不足道的一丁点,也不再是龚子棋了。



于是徐均朔又没有话要说了。他很无奈似的摆摆手,摆手摆到一半好像突然想起来龚子棋此行的目的是来接他,于是顺手将自己的行李箱往龚子棋身边一推,他则抬脚向前走去,挥一挥手不留一片云彩。



龚子棋在他身后嘀咕一句,声音很小,因此他也没听清,徐均朔猜测大概是句抱怨的话,于是也就懒得回过头去询问了。



反正不管龚子棋再怎么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心中有多少句想骂徐均朔的话,他还是会乖乖帮他推行李箱的。



于是徐均朔顺理成章的错过了龚子棋在拦过行李箱时,透过玻璃镜片反射到他背后的,近乎无奈的柔和的眼神。










02


一路上都没打到车。



龚子棋还是推着徐均朔的行李箱,但已不跟在他身后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快走两步走到徐均朔身边,和他肩并着肩。



徐均朔冷,冷的发抖,牙齿都在“咯咯”打战,一路上都在小声嘀咕着“冷冷冷”,龚子棋和他太久没见,倒想和他聊聊天,可看他这样子内心那点仅剩的怜悯都快全跑出来了,实在是于心不忍——他表达于心不忍的方式十分奇特——龚子棋低头看徐均朔的行李箱,冷冰冰的抛出一句话来:“冷难道不会穿衣服吗”



徐均朔:......



他仓促的抬头瞥了一眼龚子棋,毫不留情的还嘴:“你管啊?”



龚子棋被他反将一军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来,他挑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关心儿子是一个父亲的义务。”



徐均朔想忍住的,但龚子棋总能让他做出些他以往不想做或不敢做的事情,于是他闭起眼,悄悄翻了个白眼。



龚子棋盯着徐均朔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又睁开眼睛来。徐均朔有些奇怪的对上龚子棋的眼睛——这双眼睛不戴眼镜时会显出几分无辜的迷茫,戴了眼镜后却多了些不近人情的冷漠,还有些不设防且没有底线的暧昧——他想到,龚子棋是有一双很神奇的眼睛的。



这么深想了两秒,脚下的步子便停下来了,徐均朔和龚子棋眼睛对着眼睛看了两秒,才姗姗来迟的发现一丝不对劲。



——这人怎么看谁都一种眉目含春桃花盛开暧昧不明晦暗难辨的样子,徐均朔想到,这眼神跟看女朋友似的。平白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轻咳了一声,问:“你看我干嘛?”



龚子棋眨了两下眼睛。于是徐均朔周遭那种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的不适感立马就消失了。他皱着眉,答非所问:“你都咳嗽了怎么还不穿衣服?”



徐均朔:“......”



他甚至开始疑惑起来——龚子棋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之间对他的态度好的有点不正常,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偏偏还要披着层不耐烦的皮,活像小孩子想要糖果,不敢明说,眼睛却早已暴露一切了。



他倒也想当做无事发生,可偏偏他自诩的“有些文艺”实在是太过谦虚,事实上他的共情能力——特别是对人这方面——的确是超凡卓越的无与伦比,他几乎是在刹那之间感受到龚子棋的欲言又止,天呐,他想,龚子棋,龚子棋也会欲言又止吗。



可他以为龚子棋是自由的,是强硬的,是不屑的人,龚子棋是永远也不要别人发现他脆弱的人,龚子棋是想说什么就会肆无忌惮说出口来的人。




徐均朔顿了好一会儿,直到龚子棋以为他已经不会再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才慢吞吞的挑了挑嘴角,轻声道:“我没衣服穿。”



——这是真话。之前已经提过,他错估了上海的天气,自以为棉袄之类十一二月从家里邮寄过来就是,行李箱看着大,但多数是不知所谓的东西,他和郑棋元的照片就有半箱子。



龚子棋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徐均朔给他的回答会是这个,他嘴角的笑凝住了,眨了两下眼,犹豫着的,给徐均朔比了个大拇指。



龚子棋:“......那你挺厉害的。”



徐均朔:“.........”




徐均朔:“谢谢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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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好磕喔 我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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